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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2022年政府工作任務包括“有序推進碳達峰碳中和工作，落實碳達峰行動方案”。并且要“推進大型風光電基地及其配套調節性電源規劃建設，提升電網對可再生能源發電的消納能力。”
綠色電力證書是促進新能源發電市場化消納的重要手段，同時能夠緩解國家財政補貼負擔，是近十幾年來國際通行的做法。荷蘭最早在2001年率先開展了綠證交易，此后有20多個主要國家陸續實行綠證交易。2017年1月，國家發改委、財政部、國家能源局聯合發布《關于試行可再生能源綠色電力證書核發及自愿認購交易制度的通知》(下文簡稱《自愿認購交易制度的通知》)，我國開始實施可再生能源綠色電力證書。目前我國的綠證市場仍處于發展的初期階段，以自愿認購為主，交易規模較小，未來應借鑒國外發展經驗及我國具體情況進一步完善綠證制度，以促進綠色能源消費。本文基于我國現行綠證制度及綠證市場現狀，對綠證交易的目的和特點進行梳理，分析綠電交易現狀并給出案例參考。
一、綠證定義、核發及自愿認購規則
（一）綠證定義
綠色電力證書是國家對發電企業每兆瓦時非水可再生能源上網電量頒發的具有獨特標識代碼的電子證書，是非水可再生能源發電量的確認和屬性證明以及消費綠色電力的唯一憑證。在我國，風電、光伏發電企業通過可再生能源發電項目信息管理系統，依據項目核準(備案)文件、電費結算單、電費結算發票和電費結算銀行轉賬證明等證明材料申請綠色電力證書，國家可再生能源信息管理中心按月核定和核發綠色電力證書。
（二）核發及自愿認購規則
國家可再生能源信息管理中心負責審核證書核發資格申報材料。通過資格審核的企業，應在信息平臺按月填報項目結算電量信息，并于每月25日前上傳所屬項目上月電費結算單、電費結算發票和電費結算銀行轉賬證明掃描件等。信息中心負責復核企業所屬項目的合規性和月度結算電量，按照1個證書對應1MWh結算電量標準，向企業核發相應證書。不足1MWh結算電量部分，結轉到次月核發。
在定價方面，綠色電力證書自2017年7月1日起正式開展認購工作，認購價格按照不高于證書對應電量的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資金補貼金額由買賣雙方自行協商或者通過競價確定認購價格。對于出售綠證的企業而言，風電、光伏發電企業出售可再生能源綠色電力證書后，相應的電量不再享受國家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資金的補貼。目前，我國綠色電力證書經認購后不得再次出售，國家可再生能源信息管理中心負責對購買綠色電力證書的機構和個人核發憑證。
二、綠證交易的發展背景
（一） 龐大可再生補貼缺口
目前我國的可再生能源補貼缺口十分巨大，綠證制度的推出有望一定程度彌補可再生能源補貼資金缺口。我國支持以風電和太陽能發電為代表的可再生能源快速發展的主要補貼資金來自可再生能源發展基金，包括國家財政年度安排的專項資金和依法征收的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之后簡稱“電價附加”)。為緩解補貼資金困難，中國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自2006年征收以來，歷經5次上調，從0.1分每千瓦時提高到1.9分每千瓦時，增長19倍。然而，面對風電和光伏發電的跳躍式發展，補貼資金缺口卻愈滾愈大。至2019年，我國可再生能源補貼缺口累計超過2600億元，綠證交易可以讓可再生能源企業能夠找到那些承諾進行綠色化的企業和公司進行交易，解決目前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單一靠收電費的補貼來源方式。
（二） 超過全生命周期發電補貼問題
對于超過全生命周期的新能源發電項目，引入綠證交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決此類項目發電補貼問題。根據《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補助資金管理辦法》(財建〔2020〕5號，以下簡稱5號文)的規定，納入可再生能源發電補貼清單范圍的項目，所發電量超過全生命周期補貼電量部分，不再享受中央財政補貼資金，核發綠證準許參與綠證交易。并且，按照5號文規定，納入可再生能源發電補貼清單范圍的項目，風電、光伏發電項目自并網之日起滿20年后，生物質發電項目自并網之日起滿15年后，無論項目是否達到全生命周期補貼電量，不再享受中央財政補貼資金，核發綠證準許參與綠證交易。這項舉措可以進一步降低可再生能源未來的補貼缺口，同時也有助于促進再生能源發電溢價尋求市場消納，形成良性循環。
三、綠證特點
（一）證電分離
在我國，符合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資金補助目錄的可再生能源發電商通過信息平臺向信息中心申請證書，通過審核后，由信息中心向審核合格的新能源發電商發放綠色電力證書。企業作為綠證供應方在認購平臺上掛牌出售綠證，標明出售價格和出售數量，認購參與方按照規定在平臺上進行交易。從我國現行綠證交易機制中可以看出，每筆綠證交易并不與物理的綠色電力運輸或使用一一對應，即購買綠證宣稱使用綠電并不意味著企業實際消納了對應綠電，綠證作為一種資產性憑證，更多表現的是政府機關、企業或個人對新能源發電在態度上的支持。
綠證是一種二次分配手段，鼓勵電價承能力更強的企業和地區提高綠色電力消費，電價能力較差的企業和地區通過出售綠證用于抵消可再生能源的發電成本。因此證電分離最大的優點在于能夠解決電力輸送能力對綠證交易的限制，從而促進可再生能源的消納，減少建設綠電傳輸通道的成本，推動碳中和進程。但證電分離的模式也容易導致綠證交易和綠電交易的脫節。目前除美國新澤西和賓西法尼亞州的售電商可通過電力批發市場購買捆綁式綠證與可再生能源電量外，大多數國家仍采用證電分離的交易體系。
（二）自愿交易
我國綠證交易的第二大特點為自愿性。根據2017年印發的《自愿認購交易制度的通知》以及附件《綠色電力證書合法及資源認購規則(試行)》，我國綠證目前實行自愿認購制度，從2017年7月1日起正式開展認購工作，并根據市場認購情況，自2018年起適時啟動可再生能源電力配額考核和綠色電力證書強制約束交易，但目前強制約束交易仍未啟動。在自愿認購制度下，綠色證書交易的買賣雙方都建立在自愿的基礎上，作為賣方的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和綠證的買方都可以選擇是否參加認購交易，而賣方和買方的相對意愿的程度和規模將決定綠證交易的數量和價格。
自愿認購交易制度對參與交易的市場主體的限制和激勵都較弱，由于購買綠證能享受的額外優惠政策的空白，目前政府機關、企業或個人購買綠證的主要動力是履行社會責任以及樹立企業形象，綠證交易水平較低。若僅靠自愿綠證交易市場，我國的綠證交易發展將會十分有限。目前歐洲綠色證書GO(Guarantees of Origins)機制為綠證自愿市場，同時挪威、瑞典等國家同時建立了有配額義務的綠證強制市場，但與GO系統相互獨立；美國的綠證機制也為自愿交易和強制市場并行，同時自愿市場購買渠道和購買方式都比較靈活，其中自愿非捆綁可再生能源證書購買方式在總綠證市場中仍占比最大。
四、綠證發展現狀
（一） 補貼項目價格遠高于非補貼項目
圖1 2021年補貼項目綠證成交價格情況
數據來源：綠證認購平臺
圖2 2021年非補貼項目綠證成交價格情況
數據來源：綠證認購平臺
根據綠證認購交易平臺的數據(圖1-2)，2021年我國補貼項目風電綠證和光伏綠證成交的平均價格分別為193.2元/個、652.2元/個，非補貼項目風電綠證和光伏綠證的成交平均價格均為50元/個，補貼項目的綠證價格遠高于非補貼項目的綠證價格。這種價格差異主要來源于兩個方面：從綠證制度的設立目的出發，實施綠證可以有效緩解我國日益擴大的新能源補貼缺口。根據估算，我國截止2020年末的新能源累計補貼缺口在4000億元左右，而若不實施相應解決措施，到2030年后累計補貼缺口將超過10000億元。根據《綠色電力證書合法及資源認購規則(試行)》第十三條規定，“風電、光伏發電企業出售可再生能源綠色電力證書后，相應的電量不再享受國家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資金的補貼”，因此綠證作為新能源補貼的重要替代工具的屬性導致有補貼項目的綠證價格高于非補貼項目的綠證價格。從綠證的定價機制來看，列入可再生能源發電項目補貼清單的項目綠證的認購價格不能高于證書對應電量的可再生能源電價附加資金補貼金額，帶補貼綠證的價格上限為度電補貼金額*1MWh，而在具體價格確認的過程中，買方會盡可能促進成交價格靠近上限，使得最終補貼項目的綠證成交價格高于非補貼項目。
（二） 綠證交易率極低
圖6 我國各省風電綠證交易率情況
數據來源：根據綠證認購平臺提供數據進行測算
根據綠證認購交易平臺的數據(圖3-5)和依據綠證認購交易平臺數據的測算結果(圖6)顯示，以風電行業為例，截止2022年2月26日，在全國各省風電綠證核發量數據中，核發量最高的河北省共核發5428315張風電綠證，最少的新疆建設兵團共核發34979張風電綠證；在全國各省風電綠證掛牌量數據中，掛牌量最高的吉林省共掛牌1507048張風電綠證，而掛牌量最少的青海省掛牌12516張風電綠證；而在全國各省風電綠證交易量數據中，交易量最高的的吉林省共交易256927張風電綠證，而交易量最少的寧夏僅交易了5張風電綠證。測算交易率數據發現，雖核發量和掛牌量較大，但全國各省綠證交易率都很低，絕大部分省份交易率在5%以下，全國的平均交易率僅為5.54%。
綠證交易率低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首先是綠證交易的激勵機制不足，企業及個人并不能通過購買綠證獲得額外的收益或享受其他優待政策，只能作為認證憑證而無法抵消電費，同時根據《自愿認購交易制度的通知》中第三條規定“綠色證書經認購后不得再次出售”，限制了綠證的二次買賣，導致綠證的流動性較低，以上種種原因都導致了綠證認購的動機不足。其次是綠證交易的強制機制不足，我國雖從2020年1月開始實行消納責任權重考核，但履行消納責任有三種方式，而綠證只是其中一種，因此市場主體可根據不同方式的經濟性進行選擇，導致了綠證認購動力的缺乏。最后是國際綠證作為替代品對國內綠證的沖擊，由于國際綠證的價格更低且國際認可度更高，因此國內不少企業項目選擇了“國內補貼+國際綠證”的方案，沖擊了國內的綠證市場。
（三）風電綠證價格遠高于光伏
圖7 我國2021年風電和光伏綠證成交價格對比
數據來源：綠證認購平臺
根據綠證認購交易平臺的數據(圖7)，2021年風電綠證交易的平均成交價格為146.3元/個，而光伏綠證交易的平均成交價格為72.6元/個，風電綠證的價格遠高于光伏綠證的價格。造成這一現象主要原因為：雖光伏的度電成本和補貼標準都高于風電，但在成交價格較高的補貼項目綠證交易市場上，風電綠證的交易量遠遠大于光伏綠證的交易量。根據前文可知，補貼項目的綠證價格遠高于非補貼項目的綠證價格，因此不同類型綠證的補貼項目綠證成交數量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綠證平均成交價格。根據圖8和圖9，截止2021年，全國累計風電補貼項目綠證成交量為78682塊，而累計光伏補貼項目綠證成交量僅為181塊，由此導致在高價市場中，光伏綠證雖價上更高，但量上遠遠不及風電綠證，最后的結果便是從全部項目范圍來看，風電綠證價格遠高于光伏綠證。
五、美國綠證交易
（一） 綠證市場
美國可再生能源發電公司的收入有三個部分：電力銷售、綠色證書銷售和補貼。設計綠色證書的初衷是為了幫助生產者和用戶聯系。即使發電和綠色證書不同時生產，也能幫助雙方實現雙贏。在美國，綠色證書有兩個不同的市場——強制交易市場和自愿交易市場。強制交易市場是根據有關可再生能源配額標準的法律和法規建立的，也被稱為配額制度，存在于30多個州。自愿市場是消費者購買可再生能源的市場，他們愿意支持可再生能源的發展。
（二） 交易形式
在美國有兩種交易形式：捆綁交易和無限制交易。前者模式中，綠色證書與可再生能源捆綁銷售。這種模式的優點是，最終用戶在購買電力的同時也購買了綠色證書，并且該證書是一種無形的產品，零售商不必向用戶解釋它的概念。無限制交易的優勢是，終端用戶可以自由地購買綠色證書，以支持可再生能源的發展，而無需取代現有的零售商。它可以避免實體電力現貨市場或雙邊合同市場的購買力困難，消除電力調度。同時，可以降低向終端用戶提供可再生能源電力的成本和在現貨市場上購買實物電力相關價格的風險。
（三） 監管系統
如果可再生能源生產的額外成本超過了規定的標準，將會有一定的處罰。由于不同地區的資源基礎或能源開發偏好不同，美國采取了證書多樣化的方法，以鼓勵某些能源的開發利用，或解決不同資源類型的發電成本差異較大的問題。例如，每發1兆瓦時的電力，風能只能獲得一個綠證，而太陽能可獲得5個綠證。綠證將被分配一個唯一的身份證號碼，以確保它不會被買賣，并將被區域跟蹤系統跟蹤。美國大多數符合市場要求的州都被要求使用這種第三方跟蹤系統，由于其適用性，該系統正逐漸被自愿市場使用。
（四） 政策效果
美國有30個州實行配額制度，可再生能源配額標準要求電力供應商在其零售負荷中擁有最低的可再生能源比率。各州通過實踐積累了經驗，但政策設計差異較大，總體實施效果相對較好。配額制度實施后，約有50%的項目受益。大部分電力供應商履行義務，未被罰款，零售電價上漲約2%。近年來，隨著太陽能成本的持續下降，滿足綠色配額制度的太陽能綠色能源的比例也大幅增加。自2000年以來，美國60%的綠色電力都來自配額制度。
六、綠證交易案例分析
2021年7月，國內領先的新能源投資企業景旦新能源公司與蘋果供應鏈企業L公司、國際權威綠證簽發機構APX，三方達成100000張平價綠證交易合作，這是中國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平價綠證交易。該綠證由景旦新能源投資的分布式光伏平價項目產生，基于遠景智能物聯平臺EnOS進行線上核查并由APX進行簽發，遠景EnOS平臺提供的物聯網和區塊鏈技術確保了此次購買平價綠證的唯一性和可追溯，確保了整體綠證交易的安全和可靠性。
據了解此次平價綠證交易價格在25-30元/張(即0.025-0.03元/kWh)。這100000張平價綠證將為L公司的工廠提供1億度綠色電力環境權益屬性，助力其實現100%綠電的目標。此次交易是國際權威綠證簽發機構APX在中國首個平價綠證交易，也是迄今為止全球規模最大的平價綠證交易，單筆交易量已經超過了I-REC(International REC Standard，I-RECs)和中國綠證(Green Electricity Certificate，GECs)兩大體系的平價綠證累計交易量。
由以上案例看出了我國企業為實現碳中和做出的努力，但也不得不反思為什么國內綠證的交易率會這么低，我國企業在購買綠證以實現碳中和時為什么還是傾向于購買國際綠證呢？
（一）國內綠證價格高昂
目前，隨著可再生能源發電逐步告別國家補貼，由國家可再生能源信息管理中心核發的中國綠證已經開始步入平價綠證時代，綠證價格相較于補貼綠證時期已有大幅度的下降，但相較于“國際綠證”來說，國內綠證價格依然處于一個高位。國內綠證價格現在普遍在50元/張，而APX和I-REC核發的“國際綠證”的價格則只需30元/張和2-3元/張，這就給有意向采購國內綠證的企業一個極大的成本考量因素，因此不得不轉向購買“國際綠證”。
（二）在國際范圍內的認可度和接受度不足
據了解，2020年，國內綠證已完成了在RE100范圍內的互認工作。“RE100”即“100%可再生能源”(Renewable Energy 100%)的英文縮寫，是由氣候組織召集，與非營利性組織 CDP合作進行的一項倡議。但在實際操作中，海外市場認可國內綠證仍面臨一定的“解釋成本”。目前來看，綠證的許多購買者是世界500強企業，他們非常熟悉國際綠證的體系和套路。外資如果想要采購綠證，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買總部認可的國際綠證，那就不需要多做解釋。但是如果買了中國綠證，后面可能要做的解釋工作就很多。總而言之，我國的綠證未來要走向國際化，提高國際企業認可度和接受度是至關重要的。
七、綠證交易的發展建議
（一） 完善綠證自愿認購交易規則
完善綠證自愿認購交易規則，首先要完善綠證交易的激勵機制，在經濟激勵上，進一步明確購買綠證可獲得的額外收益，出臺對應的優惠政策，實現綠證購買主體除能從綠證購買中展現企業社會責任外，還能夠取得具體的經濟收益，如電價和電費上的利益；在制度激勵上，健全企業社會責任報告披露制度，調動企業通過購買綠證體現企業社會責任的熱情。在完善激勵機制之外，要提高交易效率，綠證交易機構需建立起綠證資源認購交易的管理信息決策系統，將上網電量交易和電費結算的數據信息應用到證書交易中，促進交易達成。最后是出臺綠證二級市場的交易規則，開通綠證交易二級市場，提高綠證流通性，從而提高政府機關、企業和個人對綠證交易的熱情，釋放綠證交易的潛力。
（二） 擴大綠證的核發范圍
目前我國綠證的核發范圍較小，僅包括列入可再生能源發電項目補貼清單以及平價上網和低價上網的陸上風電、集中式光伏發電企業，而我國納入補貼清單的可再生能源發電項目的還包括海上風電、分布式光伏發電、光熱發電、地熱發電、生物質發電等項目，隨著產業發展及技術進步，應進一步擴大綠證的核發范圍，將所有非水可再生能源電力納入，以適應我國可再生能源發電發展需要，進一步體現公平性。
（三） 發展綠證強制認購
目前我國綠證以自愿認購為原則，雖已出臺《可再生能源電力配額及考核辦法》，但由于配額制下的綠證交易僅規定了限期整改和列入不良信用記錄、予以聯合懲戒等較籠統的處罰后果，沒有規定具體罰金，綠證交易的強制性較弱，企業與個人缺乏認購綠證的動力，綠證交易率較低。國際經驗表明，配額制及綠證交易是促進可再生能源產業持續健康發展的重要手段，因此未來應進一步參考國際經驗，發展自愿和強制并行的綠證交易市場，提升配額制與綠證交易結合的緊密程度，明確各地政府與市場主體的可再生能源消費責任，提高綠證交易積極性。
（四）提高國內綠證的國際競爭力
目前國內綠證由于缺乏有效認定，綠證的唯一性及有效性沒有來自官方或權威機構的認證，同時由于國內綠證主要為補貼項目綠證，平均成交價格較高，導致國內綠證缺乏國際競爭力。因此未來發展中，國家有關部門應盡快授權建立第三方機構開展綠證認證工作，加強認證監督及國際互認機制的建設，提高國內綠證的國際認證力。同時還要發展國內非補貼項目綠證，推動國內平價綠證交易，從價格上提升國內綠證的競爭優勢。
周 琪 長三角綠色價值投資研究院科研助理
包 晨 長三角綠色價值投資研究院科研助理
朱一木 中央財經大學綠色金融國際研究院助理研究員，長三角綠色價值投資研究院助理研究員
原標題：IIGF兩會觀點 | 我國綠證交易現狀分析及未來展望
